,见三爷没大事,骂了他几句便回宫了。咱们爷现在还在开平王府上,应该晚些时候才回来。”
文姒姒点了点头,给了这太监一些赏钱,让他先下去了。
胡皇后回了宫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摔砸了不少东西。
“朱妃这个贱人!她肯定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本宫害的,这才构陷五皇子!”胡皇后咬牙切齿,“她也不看看,老三这个贱种,哪里配得上太子之位!逸儿是中宫嫡子,岂是他这卑贱庶子能比的!”
胡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赶紧安抚她:“娘娘消消气,皇上已经疑心到咱们了,咱们这段日子还是谨言慎行。”
胡皇后眼睛闭了闭,生生将这口气给忍了下去。
朱妃看自己儿子这样,她心疼得不行,哭得梨花带雨,把跟着老三的人都拖出去打了一顿,还说要砍了老三的两匹马。
开平王一听说朱妃要砍他的马,吓得赶紧要起身,一时间伤口扯到疼得龇牙咧嘴又躺下了:“老五要害我,和马有什么关系?我那马也是倒了大霉!您要砍就砍我吧!来来往这儿砍!”
朱妃一时间更气了,非要人把开平王的马给宰了,董氏温声细语劝了好久才劝住。
思懿见自己兄弟这样不争气,她恨铁不成钢,气得戳他脑门:“玩物丧志,除了这些你不会找点正事去做?王妃,你不劝劝他就算了,还惯着他,我看真该把他的马给宰了!没这些祸害,什么事儿都没有。”
董氏默然垂泪:“别人要害咱们三爷,即便没这些马,还是会用其它法子去害的。母妃,公主,三爷正在病中,先让他安心养伤吧,别让他伤心。母妃和公主不如先回宫消消气,大哥、四爷、六爷都在外头等着看三爷的情况,让他们等久了不好。”
等朱妃和思懿离开,董氏打发了过来探望的侍妾,让几个兄弟进来看看情况。
她勉强笑道:“太医说三爷是轻伤,养几天就好了,几位爷不必太忧心。”
四皇子和六皇子都客套了几句,说了些让三哥保重的话,他们府上都送来一些药材等物。
刘煊听说老三无事,让随从送上来两瓶治外伤的药:“这些是行军时用的,用过伤不留疤。”
争端[3]
文姒姒换了衣裳,安排了一些府上的琐事,看了一下库房册子,再看了看这两天送来的拜帖和请帖,一直等到夜色深了,才听外头有些动静传来。
锦葵忙道:“是殿下回来了,我让人准备热水。”
外头又热又闷,文姒姒房间里放着几个冰盆,倒是凉爽宜人。
刘煊一进来便把外衣脱了扔给身后的太监,看文姒姒还没有睡:“老三府上没有大事,你别担心。”
文姒姒让人送了水进来,打发跟着刘煊的这些人出去:“皇上现在肯定生气,我就怕殿下不小心触了皇上的霉头。”
“他在废太子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的场面。”
皇帝年轻时体质不错,政绩方面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很好,后宫人数在本朝却是数一数二,他常年流连在女人堆里,宠幸妃嫔无数,生了一大堆公主皇子。
已经成年的皇子就这么多了,未成年和夭折的还有不少。
只要是皇子,就没几个不觊觎储君之位的。
太子在时众人勉强能安定下来,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思,暗里做一些手脚。
现在太子被废,肯定有些就沉不住气想跳到明面上来了。
文姒姒一边给刘煊整理衣服一边道:“五皇子和皇后娘娘也太着急了些……他们比三皇子胜算更大,先忍耐着不动手,总有拥簇者到皇上跟前提议立五皇子为太子。这样一来,大臣们再提,只会让皇上动怒。”
刘煊只一笑,关于开平王府的事情没有再说什么。
文姒姒抬眸:“我们殿下是怎么想的?”
“以静制动。”刘煊在她眉心点了点,“暂且按兵不动,什么都不做,比什么都做了更好。改天你去看看三皇妃,皇后那里也别落下,和平常一样去请安。”
在这方面刘煊还是很信任文姒姒的,知道她在外头不会做错事说错话。
董氏宅心仁厚聪慧得体,皇后那边却不是好相与的,这次被逼急了肯定会有表示。
事关天子家事,大理寺接到这桩差事就像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要么得罪五皇子、要么得罪三皇子,在其中二选一吧,选不好还会得罪皇上。
胡皇后认定了朱妃有心谋害自己,对大理寺连连施压,要对方尽快查出真相。
朱妃同样不服,她想不到五皇子居然歹毒至此,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回居然要亲兄弟的命!
但大理寺等同是五皇子的地盘,五皇子妃的娘家人在里面把持得密不透风,朱家想插手都不能。
朱妃想让思懿去皇帝跟前闹一闹,思懿却说罗家在京的宅子久无人住,驸马晚上不知道冲撞了什么东西,一早居然生病了,当下就出宫看她的驸马了。
大理寺越查越心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