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一个问题避而不答,那就是没有明说让她假扮赵愁澄了,苏盈星叹口气,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即便她对靳开羽了解不深,但也大概能看出她性格。
倘若和她明说渠妈妈的事,让她帮忙哄着,靳开羽想必也会十分爽快答应。
“你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情呢?你说她那么像那个时候的赵愁澄,她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这样吗?”
渠秋霜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最近的意外很多:“我们没有在一起。”
苏盈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渠秋霜颈侧的暗紫痕迹:“你和她睡过了?”
渠秋霜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灼热温度濡湿痕迹仿佛又回溯了。应该是昨天不小心蹭上去的,耳垂那里她亲过很久。
她没有再解释关于睡没睡过这个问题,做到这个程度,没有区别了,换别人已经滚上三圈,只有靳开羽如此规矩。
喉咙略痒,她喝了口水,才问:“你想说什么?”
苏盈星深长地叹了口气:“我想说,你小心一点,不要弄得到时候很难收场。”
渠秋霜失笑:“怎么会?还能怎么难以收场?”
苏盈星看她一眼:“你如果真的爱上她,那就一团糟。”
渠秋霜怔了怔,轻缓摇头:“不会的。”
她怎么能爱上靳开羽呢?
最开始靳开羽仿佛不太知道自己的心意,她很乐意通过一些途径让她产生误解,明白嫉妒,感受到距离,品味到失落。
柔软的心脏被翻来覆去地捏着,握在手里,一颗心为自己喜,为自己忧。那几天还是很满足。
但靳开羽错失良机,现在她不想听靳开羽再说心意,说多了就很累。
至于喜欢靳开羽?人如果能够只隔岸观火,最好不要尝试涉水而行。
心要交到谁手里赋予她人操控自己喜怒哀乐的权利?
靳开羽本人就是明证。
限度内,她可以对靳开羽宽容,令她开心,满足她的情绪,多的最好不要提。
虽然偶尔好像真的,看她愁眉苦脸会有例外屈从,不过,换一个人来面对这样的靳开羽,想必也不会心更硬。
苏盈星没有再劝,喝完了杯底的威士忌,只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如果这么确定真的不会,为什么不跟靳开羽提如何装作是赵愁澄?
但她也想不出什么拙劣的话术,可以让靳开羽不做这种联想,如果真的有,也是靳开羽太好骗。
这件事最好要么和靳开羽摊牌,要么不要找靳开羽。
苏盈星起身:“我今天下午还有会,先走了。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通知。”
渠秋霜擦了擦唇角,她到现在为止,后悔的事很少。但有些话确实要和靳开羽说一说了。
靳开羽饭前收到她的回复,硬生生从停车场折返,回了食堂。
于笙见她去而复返,好奇:“不回家吃饭了?”
靳开羽坐在她对面,上次于笙说得清楚,她也不隐瞒了:“她临时有约了。”
于笙哦了一声:“临时有约,你现在才知道吗?”
靳开羽表示很理解:“跟我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别的事情肯定要重要很多。”
于笙耸了耸肩。
靳开羽没看到她的动作,把自己的午饭拍了一通,发给渠秋霜。
下午靳开羽提前溜号下班,开车去日程上面有记录的那家药店,买到了传说中效果很好的药膏。
她结账的时候,又想起昨天自己腿上的湿润感觉,看着柜台上的卫生用品发愣,犹豫了片刻,还是朝药店收银员开口:“麻烦再帮我……”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数字,纠结不出来,只好说:“柜台上的指套,都帮我一起结账吧。”
收银员惊讶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柜台,上面大几十盒:“所有的吗?这……你确定吗?会过期。”
这么高级的一张脸,说这么下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