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应了,剧情需要,她就算不答应又能如何呢?
夏闻语听了,十分感激:“谢谢你。”
“没事。”蒲与荷见他安静下来,暗暗松了劲儿,夏闻语甚至给她夹了菜:“一切拜托了,我想,姐姐可能是觉得出了将军府,无依无靠,所以才一直忍耐。要是她知道我还活着,这件事应该还有所转圜。”
“嗯嗯。”
蒲与荷点点头。
寂然饭毕。
下午,蒲与荷又小睡了会儿,然后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瞎逛。她看见夏闻语在磨他的刀,心下一惊:“你不会想单刀赴会吧?”
“没有,赴宴不能带这么长的刀,我只是照常给它磨一磨而已。”夏闻语舀了一瓢水,淋在刀身上,冷铁在光照下熠熠生辉,映照出蒲与荷小半个身子。
“它一定见血封喉吧。”小蒲同学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嗯。”
夏闻语收刀,蒲与荷问他:“你还有别的事情没?”
“暂时没有。”
“那教我一点轻功?”蒲与荷露出一个自以为非常诚恳的笑容,“我想学学,到时候好跑路。”
夏闻语一怔:“学轻功要有底子的,一二天学不出什么东西。”
蒲与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术。”
“哦哦,那也可以。”
蒲与荷心中希望的小火苗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然而夏闻语教她的第一招,叫猴子偷桃。
蒲与荷:“……”
“也许这一招十分有效,但,我找谁练呢?”
涉世未深的小蒲此刻只想遁地逃走。
夏闻语一脸镇定:“这招讲究稳准狠,稳和准对你来说不是难事,难就难在狠上。”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鸡蛋来,“给,试着用双手捏碎它。”
蒲与荷:“……”
夏闻语也没有管太多,将两个鸡蛋往这人手里一塞,鼓励道:“加油。”
蒲与荷哭笑不得,完了,这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艰难地说道:“两个鸡蛋能炒一盘菜呢,这么捏碎它好浪费。”
夏闻语不说话,定定地站了会儿。再然后,他去蒸了两个大白馒头给她。
“那你先把这两个馒头捏成鹅卵石大。”夏闻语微微仰着头,“捏完你自己吃了,这总不浪费吧?”
蒲与荷如同僵尸附体,动也不动。
手动压缩馒头吗?到时候一口咽下去会不会被噎死?
蒲与荷欲哭无泪。
但她真的认真钻研起来。
可惜没有成功。
虽然但是,我不姓秦……
秦舍意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蒲与荷撑着下巴,正对着两枚鸡蛋发愁。
“小蒲?”他轻声唤道,对方脑袋一滑,猛地转过身:“师——义父你回来啦?”
每次碰面都忍不住要叫师兄。
蒲与荷摸了摸头发,秦舍意关切问道:“是饿了吗?”
“我吃过了。”蒲与荷指了指灶台,“锅里热了饭,小夏去练功了,我就守着。”
“嗯。”秦舍意走到灶台边,揭开锅盖,里边热了饭,饭上摆了几碟菜,量不大,他一个人刚好。
“要不要再吃点?”秦舍意问道,蒲与荷摇摇头:“不了,我很饱,师——义父你吃吧。”
她叹气,这“义父”叫着实在别扭。
秦舍意便将饭菜都端出来,他刚从外边回来,身上还沾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蒲与荷嗅了嗅鼻子,问道:“义父,你身上什么味道啊?还挺好闻的。”
“大将军旧疾难愈,太后命我细心诊治,今日便在他府上熬了一天的草药,给他足浴。”
秦舍意说得简单,但蒲与荷听出来了,无非是上边压着他在人家府上做苦力,按说熬药这事儿,寻两个头脑灵活的小厮做做便好,秦舍意这都做了太医院院使了,还要如此操劳。
“太后是真的很喜欢她这个义子了。”蒲与荷撑着下巴,有些好奇,“不过是为什么啊?晋思齐再厉害,那也是外姓,等她百年之后,还能给她送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