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结。他喜欢女子,清白人家的小姐尚且难以入眼,更何况这声名狼藉的合欢宗炉鼎,哦,还是个男的。之前也送进去一个纯阴体质,还不是直接被打死了。”
打死了?程云臻有些惊讶,这人不会和他一样,恐同吧。
掌教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一语不发的程云臻身上,道:“剑尊毒发间隙越来越短,总要再试上一试。”
“不若这样,”四老爷道,“既然不能双修解毒。我把他炼成一丸丹药,给剑尊服下,至少能多压制一会儿毒性,减轻毒发痛苦。再转圜几年,说不定有新法子。”
程云臻:“……”
人生真是处处是惊喜啊。
掌教:“好,那这事情就交由四弟去办了。”
四老爷吩咐自己的女儿:“雪银,你先带他去炼丹房。”
“各位老爷饶命!”说时迟那时快,程云臻“啪”地跪了下来,“我在合欢宗学过多年秘术,愿意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剑尊与我双修!请各位老爷给我一个机会,若事不成再将我炼成丹药。”
跪得太猛,玉石地面寒气透过膝盖刺入骨髓,令程云臻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他心跳得快极了,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知道自己的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刻。
程云臻抬起头,将自己的脸完全露出来,控制好表情道:“以我姿容,说不定可以打动剑尊,还请让我一试。”
一路上这个炉鼎鲜少说话,这会儿突然开腔,且说的还是如此大胆的话。谢鸾垂目看去,见秦云下颌微扬,分明是献祭羔羊引颈受戮的姿态,眸光却清亮似寒潭映星,带着几分峭壁孤松般的倔气。
是为了求生。
程云臻:“若论以色侍人……合欢宗几年,在下习的便是这门功课。”
堂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程云臻的脸一点点漫上绯红,他这辈子没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
“你生得是还不错。”掌教表情古怪道。
程云臻刚稍微松了口气,便听得这个威严的男声说:“但——剑尊他毒发多年,如今双目被毒素浸润,已然不能视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云臻: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剑尊其人
程云臻两眼一黑,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需要抛媚眼给瞎子看。
掌教微微眯起眼睛,道:“方才你也听我们说了,剑尊最是厌恶炉鼎。怕是还没近身,你就会被他一剑斩死。”
“我知道一个炉鼎的命在各位老爷眼里不算什么,”程云臻挺着背大声道,“可蝼蚁尚且苟且偷生,还请掌教给我一个为自己的命挣扎的机会,如果都要死,那我愿意死在剑尊手下!”
这个炉鼎跪在地上,自己请缨时,掌教便有些讶异。再见他字字铿锵地说出这番话,掌教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了。
还算有几分胆量。
掌教慢慢收回了落在炉鼎身上的目光,看向三老爷,道:“三弟以为如何?”
三老爷道:“那……不妨一试。”
“我也是这样想的,”掌教道,“既如此,就把人送进去试试吧。”
得到这个回答,程云臻稍稍松了口气,然而面上的忧色却更重了。
“来人,”掌教很快吩咐,“带他去安顿一下,明日就将人送到三圣洞。”
殿外。
待人都散去,四老爷带着女儿慢慢从玉道上走下来。
木雪银此番是头一次出门历练,四老爷不问她在句州大会上的表现,而是道:“这个叫秦云的炉鼎,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木雪银略去了听见金光宗少主行云雨事的前因,将事情讲给父亲听。
末了,见父亲一脸忧虑之色,木雪银问:“可是我们做的有什么不妥吗?”
“不,”四老爷道,“你们做得没什么不妥,只是有些人呐,他不想让这解毒的良药出现在剑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