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你们别在意,我就是个凑热闹的。”
殿试也是能凑热闹的吗?
两个人晕乎乎的被送到自己下榻的客栈,看着普普通通的驴车走远。
萧和同想询问赵淩的事情,奈何同乡也几乎一无所知。
等到殿试结果出来,赵淩的名字果然不在其列,他们才相信赵淩真就是个凑热闹的。
赵厦的名次比会试的时候好了许多,提到了十八名。
赵厦会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被绶官外放,非常高兴。
赵淩则在文华殿里被打手心。
“瞧瞧人家写的,再瞧瞧你写的!”
“你也就文章能看看,竟然还在边上画图!”别说,把薛大人撸猫的样子画得惟妙惟肖。
上次会试卷子改完,赵淩挨了三个先生一人三下,这次一人一下,可见他的成绩是有所提升的:“那我的卷子正经评的话,应该是第几名?”
“进不了前三!”
“丢人!”
听听!这世界上怎么有如此蛮不讲理的先生!
果然,他还是再过几年靠脸当探花吧。
殿试结束后, 整个神都又开始了以往的节奏。
五月的时候米希大婚。
赵淩去参加,看到米希喜悦之下的些许忧虑。
赵淩跟着有一种平静之下,隐藏着看不见的巨大漩涡的心悸。
他想做点什么, 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又能做什么。
他这时候有点后悔没参加会试, 只想着清闲不上班, 没想着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上连一点权力都没有。
十月的时候赵缙他们回来了。
赵缙勉勉强强考了个举人,田学义和田学礼勉勉强强考了个秀才。
田学礼没来。
田学义说道:“学礼要在家准备婚事, 家中父母身边也得有人帮衬着。他以后就不进学了。”
这次回来,田学义明显沉稳了很多。
回乡之前, 他还想着自己在京城书院里学了很多,又得到了小舅舅的悉心指点, 能够考得如何如何好,考进士没什么把握, 但考个举人肯定稳稳拿下。
等真的考试之后, 他就发现自己以为掌握的知识,其实太过稀松,能考上秀才已经是侥幸,想要考上举人还差得远。
他原先想不明白为什么赵辰和赵淩乡试成绩那么好, 却不趁热打铁参加会试, 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原因。
赵淩心里面焦虑,找不到出口,钻琉璃作坊给自己捣鼓了一套试管烧杯什么的, 回头又在庄上捣鼓他的鸡鸭。
秋收的时候,他还跟着去采棉花。
然后他就发现让棉织品价格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棉花种植需要大肥大水、采摘困难、病虫害多, 而是因为棉花籽。
成熟的棉花,棉絮和籽是紧紧粘附在一起的,需要人工把一粒一粒籽剥出来,才能加工棉絮,让本就低下的劳动效率,更加雪上加霜。
这段时间出入御书房的大臣们,就见赵淩的小书桌上堆满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有一小筐棉花,都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东西,但想到赵淩的“前科”,内心都有些期待。
有些曾经多少怀疑过赵淩技术实力的人,也重新审视赵淩在之前水泥、琉璃中间的出力比例。
可惜,一直等到天上飘雪,赵淩给皇帝送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红鲤鱼,都没等到他把棉花折腾出个什么样来,就看到他大过年带着一群小孩招猫逗狗。
等开年先生们一考,赵淩自学进度达不到先生们的预期,寒假作业也没做完,得到了手板x3。
他刚挨了手板,人还没到御书房,就见顾潥身边的大伴李公公带着一大群人行色匆匆出门。
他心头突突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他进了御书房,见顾潥身边平时李公公的位置换成了另外一位田公公,直接问顾潥:“陛下,学生刚才看李公公出去了,有什么大事吗?”
顾潥就随口说道:“哦,没什么大事,去米家抄家。你跟米希那小子关系不错,要不要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