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朝着他们一一点头示意。
等人走完了,助理走进。
“秦总。”
“刚刚他们说的是真的?”
助理语气微顿:“您指的是哪一件?”
“我的男妻子,我被骗财骗色的事。”
“呃沈先生确实长得很好看,至于是不是骗我不太清楚。”
“所以我们确实要离婚?”
“是的,您跟沈先生已经签订了离婚协议,您车祸发生时候就是在过去民政局领证时。”
“那看来都是真的了。”
秦砚咋了咋舌,不知道是因为他已婚对象男还是即将离婚的事。
病房里医疗仪器兢兢业业地执行着自己任务,心电仪上波纹平稳而规律。过了少许,秦砚再次问。
“他人呢?”
“已经通知了沈先生,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秦砚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很快有医生进来查看,助理退到边上。
天气放晴,医院门口,车子停下,青年快速穿过前庭,进入住院病房楼,因为是病房,电梯来得很快,沈逾进了电梯,很快到达了目标楼层,他浅浅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医生检查正好结束,看了眼门口,有序离开,室内只余下两人,助理看向沈逾,几步走向门口,朝着沈逾点了点头,然后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纵使不情愿,沈逾也只能将目光移向病床上的男人,秦砚昏迷了三天,仅仅是三天,他的状态差了许多,下巴密密匝匝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很是沧桑,更别说他苍白的脸颊,暴露在衣服外好几处血痂。
唯有那一双眼睛,在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沈逾就确认眼前人就是秦砚。
别管失不失忆,他就是秦砚。
“你就是沈逾。”
“嗯。”沈逾走近,道:“应该有人向你说过我的事。”
“当然,他们说——”秦砚歪了歪脑袋,他头上还绑着绷带,加上明显气虚的神色,看着竟然有几分柔软弱势。
他微笑着说:
“你是我妻子。”
沈逾没想到他会率先提起两人结婚的事,一般来说,不应该直接进入到离婚么。
“我是男的,妻子代指女性,你可以用伴侣这个词。”
“妻的意思是男子的配偶,也不一定要是女人吧。”
“那是因为古人没想到以后的子孙会这么离经叛道,男的跟男的结婚。”
“有何不可。”秦砚笑容依旧温和。
沈逾吸了口气,不想跟他争辩这种无意义的话题。
“既然有人跟你说起过我,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
“给我削一个苹果吧。”秦砚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他指了指床头柜,上面摆放了一盘苹果,各个都是个大且鲜红。
“来看我的人不少,但一个都没给我削过苹果。”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逾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他挣扎了片刻,还是坐下来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苹果。
秦砚像是解了一个心头难题,微微松了口气,他就坐在床上看着青年低头给他削苹果。
一旁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偌大机器倾斜着投下一段粗短的白光,沈逾沐浴在白的刺目的光芒中,脸上每个角落微小表情都无所遁形,用纤毫毕现来形容此刻的他也毫不为过。但即使如此,秦砚也找不出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瑕疵。
秦砚低垂的目光盯着青年的脸,慢腾腾开口。
“我听他们说,过去你拿你的美貌蛊惑我,引诱我为你千金一掷,甚至还做了许多伤害我家人的事,直到前不久,才终于认清你的真面目打算把你甩了。”
他顿了顿,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人:“你这张脸,确实有可能。”
他说完了这话就不再说了,似乎在等待沈逾的反应,但可能要让他失望,沈逾反应十分平淡,他放下手上削了一半的苹果,平静地从包里拿出一份纸张:
“是这样的,所以你最好尽快跟我去民政局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