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
白笙云想到了个绝妙的办法,来打发时间,那便是站在主教学楼的天台上,在各个角度摄影,将学校的全景图做出来。
做好决定,翌日,白笙云带了一台广角镜头来学校,躲在天台上俯拍。
天台上无人,白笙云在上面待了两天,都没有拍出想要的效果。
周四中午,白笙云例行坐在地上检查照片,总觉得不满意。
咔嗒,咔嗒。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白笙云迷茫地收起扬起视线。
吱吖
通往天台的门被推开,长发飘飘的女生走进门,身上穿着改短的校服短裙和衬衣,双腿细瘦修长,水晶灯高跟鞋的绑带缠在小腿间,松松垮垮,刺眼泛亮。
门推开时,白笙云闻到了小雏菊香水的味道,他平时最讨厌这个味道,因为肖如萱会用这种香水,但现下里,他却并不讨厌。
白笙云的视线从细瘦的脚踝往上移,看向女生的脸。
手臂腕线过裆,衬衣被打了个结,系在细腰上,发丝随意垂在后背,每一丝头发都被卷成精致的弧度。
高挑眉,瑞凤眼,长睫毛,红唇,耳垂之上戴着étcelle新一季的十字架耳钉。
白笙云愣愣坐在原地,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帅气的女生,当然,他这一辈子也只不过十五年而已。
平时这里不会有人,秦晓夕有时会来天台上来站着,同异校的男朋友打电话。
今天怎么会有个小孩在这里?
秦晓夕站在楼梯口,视线高傲而冰冷,上下打量亮眼白笙云,没说话,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等”白笙云下意识阻拦,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做。
秦晓夕微蹙起眉,回头看向白笙云,“你有什么事吗?”
秦晓夕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有种冰块般的冷,白笙云急急站起身,心跳不自觉加快,走到她面前,想问她叫什么名字。
“你有什么事?”
秦晓夕有些戒备,本想后退一步,但白笙云比她矮了两个头,只到她肩头,毫无威胁感。
彼时秦晓夕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身高直逼一米九,而白笙云还在长个子,只能仰视看着秦晓夕。
白笙云也没想到这女生能有这么高,忽地愣住了,勇气尽失,竟然不敢问她的名字。
“我,我”白笙云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晓夕等了将近一分钟,眼前的男生仍在结巴,不耐地问道:“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风一吹,秦晓夕发丝间的香气被带到鼻尖。
白笙云心里紧张,心脏怦怦直跳,连忙道:“对,对不起,我这就走。”
语毕,白笙云跑回原位,将书包和相机收起,低着头,灰溜溜往楼下跑。
白笙云跑得急,在跑到一层时还摔了一跤,差点把镜头给摔碎。
快速的心跳,以及心口的怪异感难以消除。
接下来一周,白笙云不敢去天台,鬼使神差地坐在教室里上课,老师教的课程一点都没听进去,脑海里一直在想秦晓夕的脸。
“哟,白妹妹,你怎么来上课了?”
班里最高的男生见他来上课,感到稀奇,一下课便跑到他身边,手臂重重搭在他身上。
白笙云很讨厌这个称呼,当即反击骂回去:“白你爹呢白,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和水滴鱼一样,谁看了你都得把隔夜饭吐出来,想到你都寝食难安。”
男生没见过水滴鱼,自然不知道白笙云在骂什么,只知道他骂自己丑。
“不愧是白妹妹,骂人都像娘们一样,泼妇。”男生笑着说。
白笙云的位置在门边,他刚想骂回去,就闻到门边飘散而来的雏菊香。
“同学,我找你们班的班长。”秦晓夕站在门口,今天穿了双黑色短靴,搭了件oversize的皮衣外套,比那天还要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