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点头,“昨天晚上决定的。”
她小声说:“秦宗主不是出关了嘛,我还是别去触霉头的好,先回自己家躲躲。”
祝文茵失笑,“原来是这样。”
她点头,也小声说:“躲得好。”
若是叫昆仑所有人都知道卫师弟被清虚的江师妹拐走了,怕是要炸开锅,他们这些人与江离声相处久了,知道她的本事和脾性,知道卫师弟喜欢上她,一点儿也不奇怪,但别人却不知道,怕是都会觉得,她配不上卫师弟,难听的言语和别样的眼光恐怕不会少了。
尤其是宗主刚出关,的确何必去触霉头。
江离声拍拍她肩膀,“祝师姐,我如今已能炼丹炼器画符了,你扔进我储物戒的那些材料,待我回了清虚,静下心来,便会为你炼制,但炼制的好坏,我可不敢保证。你如今还想要我炼制吗?”
“炼。”祝文茵只一个字。
江离声点头,“行。”
一番道别后,两队人,各自上了自家宗门的法宝。
昆仑弟子上了于从容的穿云梭,清虚弟子上了江离声的飞舟。
楚沥青问江离声,“你这法宝,经过什么重创?怎么这般痕迹斑斑?”
江离声自然不敢说自己画出了瞬息符,才会那么快到了凡界王都镐京,只说:“在琴鼓山,救各宗门师叔时,被鸠鸟啄的,后来又遇到风栖派了一大批人驱使着不知名的飞行法宝攻击我们,我好好的法宝,就成了这副样子。”
楚沥青点头,“若是被宗主瞧见,该心疼了,你这艘飞舟,可是他集最上品的材料,集整个宗门所有炼器师,耗时十几年,为你炼制打造的。才到了你手里多久,就被你糟蹋成这个样子。”
江离声自己自然也是心疼的,但一个瞬息符,便瞬息上万里,她也没料到,不过好在自己后来再画,画不出来了,便只能说:“我如今恢复灵力了,等回了宗门,我自己修补。”
楚沥青怀疑地看着她,“但愿你能在宗主出关后,修补恢复原样,否则宗主见了,怕是得跳脚。”
江离声心想,估计不见得,他师父肯定最先收拾卫师兄,然后再收拾她,她这个法宝的事儿,得排第三。
她想起昨儿于从容的话,就头疼,没忍住,伸手悄悄掐卫轻蓝,“卫师兄,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与上次一样
江离声掐的不疼,卫轻蓝扭头挑眉看她。
江离声悄悄又收回手,对他笑,小声说:“卫师兄,我是夸你呢。”
卫轻蓝点头,又扭过脸去,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席季礼身上。
席季礼没看这边,而是背着身子,立在一角,看着外面的云层,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但卫轻蓝不会忘记,今儿一早,在众人碰面时,席季礼看他的那一眼,沉郁而锋利。
他收回视线,握住江离声的手,“回房?”
江离声点头,对楚沥青说:“楚师叔,我这飞舟,房间少,您也是知道的,我与卫师兄一间,其余的房间,你们自行安置吧!”
她说完,反手拉了卫轻蓝,跟他进了房间。
房门关上,看不到二人身影。
席季礼蓦然回头,看到的便是那二人关上的房门,他袖中的手攥紧,浑身紧绷,周身气息有一瞬间即将爆发的炸裂感。
楚沥青察觉到了,走过去,伸手拍他肩膀,没说话。
席季礼一言不发,静站了许久,才渐渐松了紧绷的状态,但转头看来时,楚沥青依旧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血色。
他无奈极了,“季礼,随我回房吧!”
席季礼点点头,跟着楚沥青,回了房间。
娄千艺三人对看一眼,也悄悄回了房。
其余几个清虚的男弟子,互相对看一眼,认命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山膏身为兽类,有时候比人类更为敏锐,它趴在窝里,暗暗想着,席季礼刚刚的神色,好可怕,真是吓死兽了。他也就是如今打不过卫轻蓝,若是打得过,它毫不怀疑,他估计会拿剑劈了他。
从云山城到清虚,几日的路程,十分顺利安平。
江离声每日与卫轻蓝关在房间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她画画符,练练字,或者摆弄储物戒里的材料,琢磨哪一种搭配哪一种,炼什么样的丹,炼什么样的器,晚上天黑了,便收工躺去床上准备入睡。
卫轻蓝受她影响,也养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白天他看剑谱,研究解开从风栖的那些下属身上获得的储物戒上面复杂特殊的禁制,晚上便陪着江离声一起入睡。
因飞舟空间小,江离声自然不好拉着卫轻蓝做什么,弄出什么动静,便只抱着他,安静乖巧睡着。
卫轻蓝亦然。
几日后,飞舟顺利抵达清虚山。
江离声看着清虚山门,对卫轻蓝说:“这回路上,可真太平。可见那风栖,差点儿丢了命,一时半会儿,真不会再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