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酒意消散无踪,他立刻就势一矮身,然而还没等他挣脱开,陆渊澄已经朝他腿上一扫。
&esp;&esp;“咚”的一声闷响,陆渊澄把摔在地上的人拽起来,一路朝着巷尾而去。
&esp;&esp;王寰嘴里不清不楚地骂着些什么,他想起先前自己说过陆渊澄会一头撞死在这里,然而现在手上使不出力,头皮被抓得锥心地疼,他才终于发觉这不再是十四岁的陆渊澄。
&esp;&esp;巷尾有一小片倒塌的砖石,越过这面墙,王寰发现他们竟到了水边。
&esp;&esp;这里大概是居民们捣衣的地方,有几节石梯供人走下去洗衣服,瞿川第一次发现有阿姨保留了这样的习惯时很是惊奇,从那以后陆渊澄就不时留意着这些阶梯。
&esp;&esp;“我以前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esp;&esp;陆渊澄像甩一件浸满水的厚重大衣那样把王寰甩了下去,又牢牢抓住他的头发。
&esp;&esp;捣衣时,棒槌砸在湿透了的衣料上会发出一种厚重但又透着清脆的奇妙声响,一下,一下,又一下,洗尽脏污,白色的沫子顺着石阶流进水中,顺流而下。
&esp;&esp;“起码那面墙不是我砸坏的。”
&esp;&esp;王寰抓住了他的小臂,指甲用力抓挠,痛感挺强烈。
&esp;&esp;陆渊澄想,多半是出血了。
&esp;&esp;回客栈之前要去趟便利店,得处理好,不然会吓到瞿川。
&esp;&esp;他把王寰拎起来一些,看着对方淌着水的面容,伴着急促的呛咳声森冷地笑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这次,上帝都站在我这边。”
&esp;&esp;陆渊澄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