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匆匆瞥了一眼,从落地窗往里面看,到处都是彩色亮片,会客室的墙上贴着气球数字“3”,桌子上放着三层大蛋糕。
&esp;&esp;是宝宝过生日啊,林上清驻足看了两眼,不禁内心一片柔软。
&esp;&esp;与之对比的,是高梨的房子。
&esp;&esp;漆黑一片,不知道是窗帘遮光还是没开灯,了无生气,死气沉沉。
&esp;&esp;林上清知道今晚的事情他误会了,烦闷重回心头。
&esp;&esp;拿了钥匙开门,高梨留给他的备用钥匙,第一天就给他了。
&esp;&esp;房子里果然没开灯,静悄悄的,还能听见柜子上那个台钟滴答滴答的走针声。
&esp;&esp;林上清把钥匙放到置物架上,正打算开灯,听见后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esp;&esp;“我不想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esp;&esp;“去红灯区鬼混,还被拍到照片,大少爷,你的合约刚开始执行,就急着找死?!”
&esp;&esp;“滚蛋,老子才不想蹚这趟浑水,我说得清清楚楚,咱俩的合约早就解除了。”
&esp;&esp;高梨的声音怒气冲冲,林上清步伐停顿,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个语气说话。
&esp;&esp;走到后院廊下,没开门,玻璃门外,两个人一站一坐。
&esp;&esp;站着的是高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抽烟,掐着烟的手能看见隐约青筋,显然是还在愤怒。
&esp;&esp;坐在藤椅上的是今晚林上清在聚会上看见的亚洲男人,安安分分地靠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抱枕,时不时抬头瞥一眼高梨的脸色。
&esp;&esp;高梨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冷着脸,一瞥眼看见他,两三步冲过去,扯过他怀里的抱枕:“拿来!谁让你碰我东西的?”
&esp;&esp;这个抱枕林上清很喜欢,平时在客厅用电脑的时候,就把抱枕放在大腿上。
&esp;&esp;高梨拎着抱枕,单手拍了拍,面色不虞,一扭头,瞧见了站在玻璃门后的人。
&esp;&esp;愠怒面色缓和了一些,高梨夹着烟的手指虚虚点了一下坐在藤椅上的人,用口型说了句什么。
&esp;&esp;亚洲男摸了摸脖子,扭头看向另一边。
&esp;&esp;高梨拉开玻璃门,“你回来了。”
&esp;&esp;“嗯。”林上清侧身看他把抱枕放到沙发上,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他是谁?”
&esp;&esp;高梨手里烟还没掐,匆匆衔在嘴里,在手机上打字,含糊道:“老客户。”
&esp;&esp;林上清少见他这么急切匆忙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犹豫,“怎么回事?”
&esp;&esp;“没大事,你不用管。”高梨说,拨通了个电话,去后院接。
&esp;&esp;看他与自己擦身而过,林上清心生一种怪异而陌生的感觉。
&esp;&esp;把家里灯打开,看了看冰箱,还有些罐头,能应付一顿,他现在有点饿。
&esp;&esp;“能给我也做点吗,我也饿了。”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esp;&esp;林上清回头,是刚刚那个亚洲男,此时正倚靠在厨房门边。
&esp;&esp;林上清:“你想吃什么?”
&esp;&esp;“随便,你随便做,我都吃。”男人走过来,四处看了看,问道:“你们同居?”
&esp;&esp;林上清一边俯身找开罐器,一边说,“工作。”
&esp;&esp;“你也是他客户?”男人问。
&esp;&esp;林上清想了想,纠正:“他是我客户,委托我做随行翻译。”
&esp;&esp;男人才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以为什么,后面也没说了。
&esp;&esp;他笑了笑:“你能忍受跟他共事?”
&esp;&esp;林上清淡淡反问:“他怎么了吗?”
&esp;&esp;男人如数家珍,对答如流:“傲慢,刻薄,严厉,功利,嘴贱,手贱,风流成性,谎话连篇,心如磐石。”
&esp;&esp;林上清对此不予置评,只是静静地开罐头,放进碗里,拿去加热。
&esp;&esp;男人继续侃侃而谈:“哇,你知道吗,有次我请他帮忙,我都快跪下来求他了,他不为所动,害得我差点被唾沫淹死。”
&esp;&esp;罐头味道不错,闻着很香,林上清又找了些芝士,他其实不爱吃,但这是家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