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顺理成章选择了避而不见——最恰当的方式不外乎如此，反反复复的，饶是再好的交情怕都早已消磨殆尽，见面也只徒增恨意罢了。

&esp;&esp;老爷子脸皮薄，好半天才叫了一声弟妹。宁家老夫人还是没有反应，她的长子又俯身低声重复了一遍，她恍惚着抬起头来，许久，涣散的目光才对上了面前的旧日故交。

&esp;&esp;大半辈子都没对谁低过头的老爷子在她冰冷的注视中只感到难堪，他斟酌着词句，但没能开口便被老太太一句话噎住了喉咙眼儿。

&esp;&esp;“……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宁家老夫人脸色苍白，语气却十分坚决：“该说的话，六年前我已经说过了。”

&esp;&esp;“弟妹——”老爷子有口难言。

&esp;&esp;宁家老夫人别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