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音未落,簕不安自觉地上床:“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实话,有点冷。”
&esp;&esp;簕崈颇为无奈——他并没有邀请簕不安跟自己一起睡的意思。
&esp;&esp;在簕不安把那床沾着露水的被子丢上他的床之前,簕崈改口:“现在会了。”
&esp;&esp;“好吧!”簕不安把被子丢回地上,装模作样地不舍:“但是不盖我的被子我也会睡不着~,这可是跟了我十二年的阿贝贝,没有我的小花被子我也会失眠,还会做噩梦……嘤嘤嘤~”
&esp;&esp;且不说那床被子几乎崭新,簕崈耐心几乎耗尽,想把这只假惺惺擦眼泪的笨狐狸提起来丢出去的念头更加强烈。
&esp;&esp;他在心里默念忍耐,然后问:“什么阿贝贝?”
&esp;&esp;“阿贝贝就是阿贝贝啊。”簕不安转瞬换了一副表情,反客为主地拍了拍两米大床的另一边,邀请簕崈就寝,然后解释:“我们班班花就有一床小黄花被子,还缝着小兔子和胡萝卜……”簕不安抱着簕崈散发幽幽香气的被子深吸一口气,表情向往:“我都不敢想,有多可爱。”
&esp;&esp;簕崈不知道他这句感叹的是班花的小兔子被子可爱还是班花可爱,因为很难想象绣着兔子和胡萝卜的被子长什么样,沉默而无言以对,但是簕不安滔滔不绝地说起了那个皮肤很白、扎马尾辫,眼睛亮晶晶、讲话轻声细语的可爱班花。
&esp;&esp;以前讲葫芦鸡,现在讲班花,簕不安一说起来就不需要旁人参与,直到口干舌燥,簕不安下床喝了杯水,问:“你还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