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解平是不痛,但他的大脑因为快速失血绷得很紧,他眼睛都没眨,单手抱着章纪昭,从斧头上抽出断了一半的左手,臂膀撞开一扇新门,粗重的铁斧紧隔一秒砍烂木墙,穷追不舍。
&esp;&esp;解平远离墙壁,快速踹开洋房尽头的一扇门。
&esp;&esp;这扇门直通一架不锈钢铁梯,可以往上也可以往下。
&esp;&esp;好消息是它不通二层的其他平台或者门。
&esp;&esp;坏消息是俯视一楼,小瘸子正仰着头朝他们露出大大的微笑,而他名义上的屠夫父亲在一旁悄无声息地磨着刀。
&esp;&esp;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沿着铁架梯往上爬。
&esp;&esp;空气中弥漫着深重的血腥味,肌肉训练出的反应先于大脑找到顶楼的通路,顶楼窗帘紧闭,尘螨弥漫,呛进气管,他熟练地屏住呼吸,唯一没办法控制的就是伤口流失的血液浸湿木地板进入缝隙。
&esp;&esp;身后脚步声时隐时现,变幻莫测,已然判别不出远近,一下隔得很远,一下又近在咫尺。
&esp;&esp;解平觉得疲惫觉得困倦,致幻剂的效用卷土重来,他更重地搂紧怀中人,在下一个转角消失不见。
&esp;&esp;“肉的血水怎么到这里没有了?”瘦长的女主人自言自语,她抻直满是颈纹的脖颈环顾四周,随后屈膝蹲在最后一滩血水前,伸出长有长指甲的手指捻了把血,最后含到嘴里像嘬番茄酱,闭上眼睛沉醉地品尝,“这真是……真是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