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虫茧人悉数照做,于是些微的明烛边,留在祭坛边的只剩一个脾气怪异、特立独行的主祭司和四个捧着圣物屏息凝神的小祭司。
&esp;&esp;四位小祭司按规矩办事,熏香的熏香,照明的照明。
&esp;&esp;等熏香的小祭司转完圈回到神的头部时,主祭司却还迟迟未将手抚在神的胸膛处。
&esp;&esp;小祭司们忍耐着精神苦痛,等待着主祭司动作。
&esp;&esp;章纪昭双手搭在坛面上,欠身观察解平,想发现对方安然无恙的端倪。可是没有。解平全身都缠绕着茧丝,没有任何一寸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自由呼吸。
&esp;&esp;活人怎么可以那么安静?没有呼吸声,为什么他听不见呼吸声?
&esp;&esp;为什么?解平肯定没有事,是他出了问题。
&esp;&esp;他的耳朵坏掉了吗?章纪昭支起手在自己的耳廓上又挠又拽,指甲在耳面上剐出两道血痕,划拉的音调越嘈杂他的表情越茫然。耳朵没有坏,他抿着唇去探解平的心跳,眼眶烧红起来。隔着粗糙的茧丝层,青年骨节分明的战栗双手僵硬地覆在男人的左胸膛上。
&esp;&esp;没有心跳,什么也没有!
&esp;&esp;对着这具没有心脏搏动的尸体,章纪昭因为惊吓而呆若木鸡,嘴唇失去血色,身体冷得直打哆嗦,张大嘴唇才能呼吸。愤怒和久违的暴虐随后上涌,他想,虽然他习惯用枪,但他这次要用砍刀。解平都不在了,这里的活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