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也许他曾被叮嘱过什么,也许他也知道什么内情,但章纪昭总归从耳麦中等到了他的那句妥协:“稍等。”
&esp;&esp;一分钟后,解平温潺的嗓音如愿以偿钻进他的耳蜗。
&esp;&esp;“章纪昭,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esp;&esp;章纪昭封冻般的五官生动起来,生动来源于他执拗的孩子气,他是来刻意洗涮被自己铭记在心的耻辱的,所以才威逼接线员帮他接解平。
&esp;&esp;“上次我在你面前对这枚炸弹怕得要死,但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让我死——这次我做得对吗?”
&esp;&esp;解平似乎是在做别的事,抽空接了他的电话,耳麦传来沙沙的写字声,他温声说话总像在哄人:“不需要我的夸奖,你也是做得很好。”
&esp;&esp;有“做得很好”就够了,他就是来讨夸的。
&esp;&esp;解平不会像给弟弟发糖一样给他发糖,他要几句夸奖完全不为过。
&esp;&esp;“给我一个检测她的机会。”章纪昭道,“我不会让你失望。”
&esp;&esp;“十二分钟后科里森岛会执行全域下沉的命令。”
&esp;&esp;解平用一句非同凡响的话为他们的对话作结,“平安回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esp;&esp;章纪昭直觉解平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又慢条斯理地放饵下钩,理智却被情感按在地上闷死,忽略掉细枝末节,全心全意品尝大脑蔓延出的甜蜜毒素。
&esp;&esp;“单独”这个词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