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徽音见她二人都表态,心中满意,她又问起建业这里发生的事情,高夫人微微一笑:“近来最热门儿的还是谢夫人终于产下一胎,谢老夫人可高兴了,洗三宴请了全城的人去。”
&esp;&esp;“这是好事儿啊。”徽音深切的知晓作为独子的妻子,承担的生育压力有多大。
&esp;&esp;陆少奶奶插嘴道:“小王妃,我们似乎听到谢夫人在席上说您的不是,只是您没回来,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esp;&esp;作为已经投靠徽音的人了,有哪些对她不利的消息,她们俩都会搜集。
&esp;&esp;徽音皱眉:“她,她说我什么?我记得我和她都没什么交集。”
&esp;&esp;高夫人道:“我记得那时是霍家的花宴,当时谢夫人还是大肚子,也是受邀前去。席间不知道谁说起您,都说小王爷转性了,现在对您这般好,说您生的如仙女似的云云。谢夫人却说您进门后就管家,把好些旧仆都赶走了,吴太妃现在都被迫清修……”
&esp;&esp;“然后呢?”徽音都不明白殷丽仪说这么多话。
&esp;&esp;陆少奶奶继续道:“说是之前她要去接谢太守回来,您还从中作梗,还好老天保佑,魏王和淮阴王都同意了。”
&esp;&esp;没想到这事儿殷丽仪到处说,她即便对殷丽仪偶有不满,至少从未在外面说过。
&esp;&esp;等陆、高二人离开之后,南妈妈和福桂几个都义愤填膺,“真没想到这谢夫人竟然四处讲您的小话,您若是不弹压一回,恐怕别人看轻了您。”
&esp;&esp;世人都是慕强的,你即便是个坏人,但你有手段,都会有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但若是你没有手段,即便身居高位,也有人会瞧不起你。
&esp;&esp;但现在,徽音看了南妈妈一眼:“首先,那殷丽仪在我背后说我闲话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有待考证,其次,她的性子不必我弹压,迟早会出事的。”
&esp;&esp;就是个没头脑的女人,什么靠自己,满腔热忱,到最后几乎都是找这个帮忙找那个帮忙。只不过她现在运气还不错罢了。
&esp;&esp;就像现在,魏王妃的事情她也要插手管上一管,魏王妃真的这么在意自己的女儿,都不敢让霍家出头,就会让别人出头?若她真的要死要活的,魏王未必会同意。
&esp;&esp;人未必每次都能误打误撞,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esp;&esp;徽音很能按捺得住,她没有亲耳听到,不能完全确信高、陆二人的话,万一人家存心挑拨,你上当了,反而把两家的关系都弄僵了。
&esp;&esp;对殷家姐妹,她没什么宽容之心,崔家舅舅做的事情,和她又没什么相干,李澄可以因为是既得利益者而愧疚,她又不会。若真的殷丽仪背后常常说她,她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的。
&esp;&esp;正如殷丽仪的儿子满月酒,徽音过去时,她就完全笑眯眯的恭喜谢老夫人和殷丽仪。
&esp;&esp;“恭喜您家添丁之喜,那时孩子出生,我们还在路上,今日我把礼都补齐了,您可别见怪啊。”徽音笑道。
&esp;&esp;谢老夫人道:“您能过来,就已经是我们谢家蓬荜生辉了。”
&esp;&esp;殷丽仪知道徽音这个人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也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蒹葭的事情和她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esp;&esp;以前她有点怕徽音,总觉得她自带一股凛然威严,人也精明,不好说话,但慢慢的,她觉得因为徽音的存在,让她们童年情谊不复存在。
&esp;&esp;甚至……
&esp;&esp;她听谢九仪的意思是徐州已经是针插不进,油泼不进,那帮徐州兵只听淮阴王的,并不听魏王的,以前其实不是这样的。淮阴王若非是当年投奔魏王,怎么会有今日之成就,现在却想背叛魏王,那不能够。
&esp;&esp;人总不能忘本吧。
&esp;&esp;谢九仪猜测应该是郑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怕到时候李澄不仅没有摆脱魏王,反而意图被魏王知晓,到时候就离死不远了。
&esp;&esp;殷丽仪不愿意看到李澄死,她们从小一处长大的,都要好好活着才是。
&esp;&esp;所以,她觉得她不能再退缩了,不能再让郑氏害了李澄。
&esp;&esp;“小王妃,不知小世子如何了?”殷丽仪问起。
&esp;&esp;徽音笑道:“挺好的。”
&esp;&esp;“那还真是不错,小世子那时候回你娘家才几个月吧,一路上舟车劳顿,我们这些大人都扛不住,没想到他居然完全没有生病,真是神佛庇佑。”殷丽仪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