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罢了罢了,还是罢了吧,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终究是我们端王配不上,朕就不勉强了吧。端王,你意下如何!”
&esp;&esp;“终究是我们端王配不上”,这句话启发了疼得汗如雨下的纪霈之。
&esp;&esp;他心中暗道,原来唐乐筠的告示是这样来的,配怎么不配,本王的寡妇你最配了!
&esp;&esp;人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走极端。
&esp;&esp;纪霈之也不例外,即便唐乐筠没有那个意思,他也一样迁怒了她。
&esp;&esp;他握紧文玩核桃的残渣,任由碎片刺入手心,血滴滴答答的流出来,落到砖地上,很快就汇成了一小滩。
&esp;&esp;永宁帝盯紧了他的手,脸色亦沉了下去:“端王,朕在问你话呢。”
&esp;&esp;纪霈之咬牙道:“皇上,臣确实配不上她们,臣与生云镇有间药铺的唐掌柜早有私情,还请皇上成全。”
&esp;&esp;永宁帝起了身,一步一步踱到纪霈之身前,阴鸷昏庸的老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纪霈之,“生云镇的唐掌柜是谁,某个男人的小寡妇吗端王,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esp;&esp;第23章
&esp;&esp;永宁帝起了身,腆着微鼓的肚子,一步一步踱到纪霈之身前,阴鸷昏庸的老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生云镇的唐掌柜是谁,某个男人的小寡妇吗端王,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esp;&esp;这话可笑,明明彼此恨之入骨,明明天下皆知,却依然不肯摘掉伪善的面具。
&esp;&esp;纪霈之不再挣扎,颓然倒在地上,“我是什么身份在皇上面前,我不过是个瘫倒在地,无人敢问的可怜虫而已。即便是寡妇,配我也绰绰有余了吧,更何况唐姑娘出身唐门庶族,容貌秀美,身体康健!”
&esp;&esp;说到这里,他渐渐适应了毒发带来的剧痛,理智回笼,心里不免有了悔意。
&esp;&esp;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性格坚毅,自食其力,就这么被他带到了阴沟里。
&esp;&esp;不过……
&esp;&esp;只要老畜生同意,有他的名头在,她应该可以太太平平地经营铺子了吧。
&esp;&esp;永宁帝抬起头,左右环视,“唐门庶出的,唐家嫡女来了吗!”
&esp;&esp;纪霈之心中一凛,忽然想起了唐乐音,暗道,有我在,这老畜生不会拿唐乐筠怎么样,但唐乐音要顾及唐门,好拿捏,老畜生说不定就要有想法了。
&esp;&esp;在场的客人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唐乐音却始终没有站出来。
&esp;&esp;十几息后,怡王妃禀报道:“臣妾回禀皇上,唐家大姑娘下山时崴了脚,已然回府了。”
&esp;&esp;这是巧了,还是顺理成章呢——毕竟唐锐安就在怡王府外警戒。
&esp;&esp;纪霈之没有正确答案,心烦意乱,只觉得痛意更甚,身体里像有无数把小刀,在他的脏器上切切割割,疼得无法呼吸,疼得令人作呕。
&esp;&esp;“呕……”他果然吐了出来,但因为中午吃的少,只有一些黄黄的酸水。
&esp;&esp;馊酸的气味把永宁帝逼回到椅子上。
&esp;&esp;他满意地捻了捻厚重的胡须,“这孩子也是老毛病了,传御医吧。”
&esp;&esp;这是他的真正目的——让御医看看他的毒还在不在,他的命还长不长,羞辱只是顺带的。
&esp;&esp;纪霈之疼的无法思考了,他现在只想昏过去,可一旦真的昏过去,老畜生就会指使御医要他的命。
&esp;&esp;他是不想活,但老畜生和邵昌文父子必须死在他前面。
&esp;&esp;纪霈之打点起全部精神,勉强调动起一丝丝内力,护住心脉,以抵御毒血对心脏的全力攻击。
&esp;&esp;夏院判来得很快,他大抵就在门外等着传召。
&esp;&esp;他摸了纪霈之的寸关尺,大概怕不把握,又把上部和下部补全了。
&esp;&esp;良久之后,夏院判颤巍巍起了身,躬身道:“启禀皇上,解索脉现,情况甚是不妙。”
&esp;&esp;解索脉是死脉,永宁帝听说过,但夏院判措辞模糊,‘甚是不妙’说明纪霈之不至于立刻就死。
&esp;&esp;永宁帝遗憾地叹息一声,想当年,他当着朝廷重臣的面,向太皇太后保证过,绝不会伤害纪霈之的性命。
&esp;&esp;那么此时此刻,他便不能等着纪霈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咽气。
&esp;&esp;永宁帝思索再三,“也罢,你这身子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