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们打破了第十审讯室里的幻象,这才发现那道拱桥源于研发中心,所以让纪忻出去看看。”
&esp;&esp;钱思嘉闻言,皱眉看向纪忻,“是天气预报吗?”
&esp;&esp;“是。”纪忻说,“我在天气预报里,发现了另一个嵌在其中的隐藏软件,只有当天气预报停止运行时才能看见。”
&esp;&esp;“因为系统里其他部分一切正常,我就把这个隐藏软件关闭了;之后拱桥成功消失,那么我想,与之对应的应该就是它。”
&esp;&esp;钱思嘉听着,神色凝重了起来,“所以,你又关了一次天气预报?”
&esp;&esp;纪忻无奈地露出一个笑,呼了口气,“是。”
&esp;&esp;“说来好笑。上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关它;这次,我却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启它;好像我的大脑里真的有另一个声音,它和我在搞接力赛。”
&esp;&esp;“我知道。等我出去后,陆原和肯定不会放过我;可这次,我确信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识。”
&esp;&esp;纪忻的重音,落在自己的意识上;几人都听出了些什么。
&esp;&esp;李孤飞看向钱思嘉,“在拱桥上的时候,你跟我们说,你不是钱思嘉,而是钱思嘉大脑里芯片产生的意识。”
&esp;&esp;“芯片的自主意识……”钱思嘉眼神微微放空,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原来真的存在。”
&esp;&esp;“我觉得这事儿已经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纪忻十分坦然地接受,“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为什么所有的检查都查不出来;还有,那个隐藏软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启动就一堆人齐刷刷朝核心系统跑。”
&esp;&esp;“是陆原和。”钱思嘉倒抽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一定早就知道。”
&esp;&esp;“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钱思嘉看向林路深,“你之前是不是说,你是这里的守卫来着?”
&esp;&esp;“那刚刚那俩……是你的同事?还是老板?”
&esp;&esp;“还有,你知道那个林字是怎么回事吗?”
&esp;&esp;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林路深要么不知道,要么不能说;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让任何人因为自己而付出代价。
&esp;&esp;他再次做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退后两步背过身去,“abyss不是每天心情都这么好,你们还是赶紧——”
&esp;&esp;“那就是林路深的字。”孰料,纪忻却突然开口。他的语气有些生硬,“那道大门上的林字,就是林路深的字。”
&esp;&esp;“你怎么知道?”钱思嘉立刻问。
&esp;&esp;林路深猝不及防,心下一陡。
&esp;&esp;可纪忻正要回答,却见李孤飞平静抬手,截断了他,“先出去再说吧。”
&esp;&esp;林路深胸腔发闷。余光中,李孤飞神色如常,看不出分毫异样。
&esp;&esp;那个“林”字到底出自谁之手,李孤飞应当最清楚不过。
&esp;&esp;漩涡仍在上方时刻不停地转动着。
&esp;&esp;再一次的,李孤飞闭目凝神,手边升起两股气流。
&esp;&esp;不久后,第十审讯室内,椅子上的纪忻和钱思嘉相继苏醒。
&esp;&esp;“李孤飞呢。”纪忻大脑仍旧昏沉。
&esp;&esp;钱思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力睁开眼,看了看身旁的李孤飞,“他还没出来。”
&esp;&esp;钱思嘉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走到电脑屏幕前。他双手撑着桌面,盯着显示屏上的曲线和数字,“目前状况平稳。”
&esp;&esp;“我们去门口等他吧。”钱思嘉转过身,对纪忻道,“万一在这里又昏过去了,李孤飞还得再捞咱俩一次。”
&esp;&esp;纪忻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眼椅子上坐得笔直的李孤飞,点了点头。
&esp;&esp;推开第十审讯室的大门,钱思嘉几乎立刻就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esp;&esp;纪忻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勉强支撑着走到一旁。
&esp;&esp;门外等着的工作人员立刻围了上来,要将纪忻带走。钱思嘉摆摆手,示意让他和纪忻再多聊两句。
&esp;&esp;“怎么了?”纪忻问。
&esp;&esp;钱思嘉压低声音,“你怎么确定,那个门上的林,就是林路深的字?”
&esp;&esp;纪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