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虞景通常会倒在第二步。
&esp;&esp;在陈岁聿再讲了一遍思路时,虞景已经低下头不太敢看他的表情了。
&esp;&esp;“听懂了吗?”陈岁聿淡淡问。
&esp;&esp;“嗯,”虞景头埋下去,手一刻不停地在草稿纸上写着,含糊道,“会了会了。”
&esp;&esp;“是吗,”陈岁聿拎着虞景的后衣领让他抬起头来,“那就复述一遍。”
&esp;&esp;“……”虞景朝陈岁聿挤出一个笑,声音低得很没有底气,“哥,你讲太快了,我没听懂。”
&esp;&esp;陈岁聿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然后开始讲下一遍。
&esp;&esp;到后来,虞景已经很快能够跟上陈岁聿的思路并学会抢答了,在暖烘烘的冬夜里,两个人挤在一张书桌前,虞景偏着头,听陈岁聿垂眸,言语简洁地讲解题思路。
&esp;&esp;外面下起雪来,似乎是13年江城第一场雪,势头不大,悠扬地贴在窗户上,凝结着水滴落下。
&esp;&esp;虞景突然倾身向前,手抓住陈岁聿的肩膀,亲了他一下。
&esp;&esp;陈岁聿的声音戛然而止,偏头,意味不明地盯着虞景。
&esp;&esp;始作俑者这会儿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四处张望,偏偏不看他,好一会儿,虞景推了推陈岁聿的手臂:
&esp;&esp;“好了,快——”
&esp;&esp;他的手一瞬间被反握住,陈岁聿的手指冰凉,带着寒意,直接把虞景压在椅背上,虞景猝然睁大眼睛,下一秒,陈岁聿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esp;&esp;这和虞景刚才的浅尝辄止截然不同,陈岁聿的吻和他本人一样,凶狠而极具攻击性,很快撬开他的牙关,在虞景的嘴里一寸寸轻侵略城池,仿若无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