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青徐探头看着窗外：“不能吧？看起来不像啊。”

&esp;&esp;江小鱼取下毛巾擦脸：“要下的，估计还不小。”他自小被动物们带大，对待雨雪天很有一套自己的直觉。

&esp;&esp;事实上就如他所言，早饭还没吃完，天上就飘飘扬扬撒了一层细蒙蒙的雨，里面夹着一星半点的雪。

&esp;&esp;这么早却有人按门铃，万柯摇放下筷子抹了下嘴，起身道：“你俩吃，我去开。”

&esp;&esp;不多时，便见万柯摇领着蒋风花进来了。老人身上典雅御寒的大氅上挂着层雪水，她手里提着保温盒，看见江小鱼就笑：“乖乖，奶奶给你现包的饺子，你带去，中午加加餐。”

&esp;&esp;“谢谢奶奶。”江小鱼说。

&esp;&esp;蒋风花将大氅脱了，挂在衣架上。

&esp;&esp;叶青徐也不好一直坐着，拍拍小孩的脑袋示意他接着吃，起身问：“您吃了吗？”

&esp;&esp;蒋风花一早起来包饺子，刚忙活完就差人送自己过来，还真没吃上一口。

&esp;&esp;见老人的样子，叶青徐哪能不明白，说：“那您坐，我去为您盛碗粥。”

&esp;&esp;“别，别，我自己来便好，哪能让你——”蒋风花话没说完，被万柯摇按在椅子上，又用臂弯揽住叶青徐的腰将人带回原位坐好，开口说：“你们都坐，我来伺候几位老爷。”

&esp;&esp;蒋风花佯装嗔怪：“说什么胡话。”

&esp;&esp;江小鱼赶着上班，呼啦呼啦几口喝完粥，来不及多讲话就要出门。

&esp;&esp;叶青徐给他系上围巾，叮嘱道：“下着雨呢，开车慢一些。”

&esp;&esp;江小鱼还没说话，万柯摇端着粥出来拆台：“嗯，就用你那二十码的速度慢慢爬，安全。”

&esp;&esp;“爸爸！”江小鱼鼓脸。

&esp;&esp;蒋风花眼里都是笑，见江小鱼穿好大衣拎着保温盒要走，她也跟着招呼：“注意安全，奶奶晚上给你做糯米丸子。”

&esp;&esp;江小鱼点点头，接过叶青徐撑开的伞，冲进雨幕里。

&esp;&esp;孩子走了，几个大人间的气氛便没那么热乎。

&esp;&esp;蒋风花舀起粥，凑近唇边轻抿，放下勺子后捻起丝帕擦拭唇边，开口问：“青徐啊，你们也要出门吗？”

&esp;&esp;叶青徐点头：“对，要去趟医院。”

&esp;&esp;蒋风花一听，神情焦忧：“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约好医生？也到中年了，要注意保重身子的呀。”

&esp;&esp;叶青徐笑笑没说话，万柯摇两口灌下粥，放下碗道：“您呐就放心吧，不是他，是我要去医院。”

&esp;&esp;蒋风花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放心的，锁着小细眉嗔道：“你个小赤佬，你又去医院做什么？”

&esp;&esp;万柯摇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结扎。”

&esp;&esp;叶青徐握着筷子，长长的眼睫盖着瞳孔看不清眸中心思。这是他昨晚便和万柯摇说好的，那事儿可以做，但是他得结扎去。他不要再怀孕，倒不是因为生产辛苦，而是不想有任何的风险因子来分担自己对小孩的爱意。

&esp;&esp;万柯摇倒也畅快，越是相处他愈发觉得自己亏欠这父子二人。他也不想要什么新生命，有小鱼就够了，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爱的结晶，最是幸福。

&esp;&esp;这事儿不仅关乎幸福，更是关乎性福。万柯摇当即就说一早就去医院做手术，于是就有了今早这出。

&esp;&esp;叶青徐以为蒋风花多少会有些不高兴，毕竟这个老人对待子嗣的态度足够郑重。

&esp;&esp;谁曾想蒋风花听言后，眉头放缓松了口气，舀了口粥喝下去道：“那你快些去，你自己去不行啊？做什么要青徐陪着你？下着雪呢让人出门干嘛？”

&esp;&esp;见万柯摇还有心情收拾碗筷，她催促道：“哎呀你放那里我吃完收拾，你快去结扎去！”

&esp;&esp;叶青徐没忍住开口：“您可想好了，他这一结扎就没——”

&esp;&esp;“我有什么可想的？”蒋风花说：“这事儿啊，毕竟是你俩的事儿，我不掺和。你真要我说，那我可说了……”见叶青徐神色怔怔，她接着说：“除了小鱼我旁的都不要！你们真要生我才烦呢，人心就是偏的，我就是偏咱们小鱼。他们老万家那么多孩子，倒不是说与我没有血缘我看他们不亲……反正我就是喜欢小鱼，旁的都不好使。你赶紧去扎了，这么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