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差距越来越大, 关系逐渐疏远, 也越少交心。
张览瞥了一眼高葛, 问道:“你认识他?”
语气略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高葛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相告:“他叫秦什,之前我们在藏书阁结识, 相处下来,也算是有些交情吧。”
张览眉头微蹙,他拿出一枚出入令牌, 道:“明日你便带两名弟子前去冰川之地, 寻找灵兰花回来。”
“你大半夜叫我来, 就是说这个?”高葛没有接过令牌,他到底算是和张览同一时期进来的弟子, 再怎么也轮不到张览给他安排事情。
“这是师尊的安排。”
高葛只能咬牙听令, 即便他知道这并不太可能是五长老的吩咐。
他接过令牌便辞身离去,走了几步后,高葛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张览,你变了。”
张览没有说话, 似乎已经不屑于和他这样的人讲话。
高葛愤然离去。
而后,张览微微攥紧了手,他缓步去到五长老的庭院中。
“师尊。”张览在门前轻声喊道。
沉寂片刻后,屋内传来声音,“进来。”
……
翌日一早。
秦什拿着铜铃,挨个去问那日去天衍镇的外门弟子,他们身上并没有这种铜铃,有一些人甚至都没见过。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低声说了一句:“这是丹峰弟子独有的时铃吧,那天晚上,我好像见张览师兄腰间就挂了一个这样的时铃。”
“你说谁?!”秦什神情一紧。
“张览师兄啊,他可是五长老亲传弟子,有这种时铃不是很正常吗?”那弟子一脸不解,“秦什,你怎么了,从天衍镇回来你就一直愁眉苦脸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你不会还在纠结钱大板和周大娘的死吧?”
“那日你不都听见了,周大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替儿子报仇,当晚便提着砍刀去钱大板家中了……”
那弟子在秦什耳边说着前因后果,可秦什只觉脑袋一阵嗡嗡,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他几乎踉跄地回到房内,掌心中的铜铃被他攥得几乎变了形。
张览……
丹峰弟子……丹药……
似乎一切都能对应得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什,后山培育了新的灵宠,从今天起,你就是新的守园弟子。”邬阁老道。
秦什猛然抬头,他重重拍案而起,旁边放着的铜铃被他震落在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邬阁老。
虽然他很清楚邬阁老并不喜欢他,但在正事上,邬阁老从未有过偏颇。
秦什这次一字一句很清楚地讲明了那一晚的情况,其中最关键的铜铃,只需找张览当面对峙便可。
“邬阁老,您是不相信我?还是……”
秦什话音未落,邬阁老便已经打断了他,“若你还想留在云隐宗,此事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邬阁老的话令秦什一震,他不是傻子,这话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钱大板和周大娘的死,与张览有关。
更大胆地去猜测,天衍镇死去的数百人,极有可能与云隐宗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
待秦什离开后,邬阁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铃,神色复杂地端详了许久,最后将它丢到茶杯中。
很快,茶水将铜铃淹没。
出去后的秦什神情恍惚,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走着走着他笑了出来。
太可笑了。
良久后,他定了定神,径直朝丹峰走去,不过,见到谢浅时,他并没有将铜铃之事告诉谢浅,甚至也不再提天衍镇之事。
秦什看了一眼他的伤势,随后,将邬阁老安排他当守园弟子的事说了一嘴,还开玩笑地说:“若是你想要什么灵宠尽管说,上到蛟龙猛兽,下到鸡鸭牛鹅,我都想办法给你弄来。”
说罢,他便带谢浅朝后山走去。
上任守园弟子见到秦什后,拍了拍秦什的肩,调侃道:“每次被罚来看守灵宠的是你,现在成为守园弟子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