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着揪住管家的衣襟：“所有的女人都跑了？”

管家瑟瑟发抖地点头。

“那几位小姐和少爷呢？”安国公咬牙切齿。

“也……也都不见了。”

安国公颓然松了手，他顷刻明白过来，绿云的故事说的就是他！

所以……所以他真的不能生了？

安国公急怒攻心，一口血喷出去，便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再醒来时，他就发现自己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了。

他瞳孔巨震：这是……中风！

脑中浮现出中风的养母。

难道这就是报应？他竟也落得了如此下场。

“怎么样，这结果你还算满意吗？”

窗外，玉笙看着娄稷问道。

娄稷点点头：“满意。”

“那你不进去看他一眼？”

“我怕看了忍不住杀了他，反而便宜了他。”

玉笙一听，那可不行，她好不容易给安国公折腾成这样的。

真被娄稷一时冲动戳个对穿，那她不是白干了。

到时候还得想办法帮娄稷毁尸灭迹。

太累了，不行不行。

“那赶紧走吧。”玉笙迅速挽住娄稷胳膊，拖拽着他往外走。

娄稷笑笑，配合地跟上。

偌大的安国公府已经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之前没有和那些女眷一起跑路的下人，被玉笙告知安国公马上就要大难临头，而他们的卖身契都已经被销毁了后，很快也都收拾东西跑了路。

为了保证安国公过上尽可能长的悲惨生活，而不是很快被饿死。

玉笙特地从路边找来的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乞丐给他按时投喂只能保证饿不死的难吃食物。

皇上听说安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倒也确实派了人来慰问。

可在娄稷的运作下，优秀的京城群众早扒出了苹果树、绿云和美人泣泪三个故事之间的联系。

进而推测出了安国公就是那个谋财害命，骗钱骗色，渣的惊天动地，却又绿云罩顶，喜当爹的负心汉。

宫中来的人自然认真了解了全部情况并如实上报，包括安国公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若安国公还好好的，皇上可能还会为了他的能力权衡一下。

如今自然是遵循着内心朴素的正义观，直接薅了安国公的爵位，贬为庶民。

鉴于他已经瘫痪在床，审讯服刑对他意义也不大。就直接赶出国公府，让他流落街头好了。

拿了玉笙钱的乞丐很有职业道德。

愣是将安国公拖了两里地，拖进他原来住的破庙里。

玉笙原本是想给他们在最脏乱差的街巷里租间屋子的。

没想到乞丐动作这么迅速。

而且破庙这个思路也确实很优秀。

作为一条咸鱼，能少点麻烦那是最好了。

于是安国公，哦不，现在没有爵位也没有赐姓了。

娄赫就这样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屎尿糊一身的悲惨生活。

要说他也真是命硬，当然也有玉笙大方的给他下了点续命的药丸吊着他的命。

这样生不如死，饱受折磨的日子，娄赫他愣是扛了八年才嗝屁。

系统向玉笙发出提示时，玉笙正和娄稷行走在充满异域街头。

娄稷的生意越做越大，而玉笙跟着他走南闯北，也趁机带回来许多中原没有的植物品种。

娄赫一事上，皇帝的处理方式让玉笙挺有好感的。

身为皇帝，玉笙和娄稷在其中做了什么他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来找玉笙的麻烦。反而还顺着两人的机会，让娄赫继续苟活着了。

除此之外，皇帝还借着娄家的悲剧一事推动了一项法令的诞生。

那就是只有女儿的家庭，女儿除了招赘也可通过立女户的方式来继承家产。

这让很多没有男丁的家庭可以转变思路认真培养女儿，从而减少了很多因为家产而引起的叔伯宗族等对孤儿寡母的迫害纠纷。

看在这位皇帝是个明君的份上，玉笙非常咸鱼的态度做着改良培育，让那些外来植物能够适应中原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