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魔力的帮助你就赢不了我是吗?伟大的双圣阶?”科特拉维挑衅道。
他的言辞攻击准确踩中了对方为数不多的逆鳞,促使塞尔舍弃了魔力的助益。
力量与力量的对峙让他们陷入僵局,相互间毫无章 法地扭打在一起。
科特拉维找准一个时机,没有停顿地朝塞尔猛扑上去,以毫不留情的攻击方式将后者撞向窗边。后者身上双圣阶级的防御魔法本能的被催动,跟那扇已经龟裂的可怜玻璃大力碰撞,继而悲惨的破碎。
伴着巨大的碎裂响动,碎片们都没有能安分的掉落,反而刺入了两个依旧在相互扭打的凶手们的脊背、胳膊等位置,留下无以计数的大小伤口,只是其中一方几乎不需要一个眨眼的时间就为超再生愈合,另一个却变得鲜血淋漓。
二者都没有收手,相互把对方继续向后推挤,以离奇的互殴方式同时将对方挤出玻璃的破口,又同时从窗口跌落,掉落在下方的那片黑色的郁金香花丛里。
大雨和早已被浸软的泥飞溅起来,立即吞没了他们。塞尔把科特拉维强按在被压塌的花丛中。郁金香的根枝如同无以计数的手指,戳着科特拉维的背,还有其他那些凹凸却锐利的小东西也是,只是更为坚固,可能是没有清理干净的碎石子,甚至是被扭打损毁的花圃围栏。
“现在什么事情更为重要,你判断不了吗?”塞尔说。
“很重要吗?”科特拉维回答,“就算重要,我也可以选择不做判断。”
科特拉维的头发被泥、水、黑色的花瓣和深色的枝叶沾染,藉由中央城堡的照明与雨夜从塞尔背上刮擦出利刃黑影,像阔剑一样为前者切割出棱角分明的弧度,尤其是头发。
或许比干净的浅色更得塞尔的心,这个姿势,这个他俯视科特拉维的姿势也是一样。
塞尔非常满意自己终于制伏了对方。
科特拉维无疑也是满意的。
雨水浸透了塞尔身上那些碍事的纺织品,勾勒出他的身体曲线,如同等待采摘的花朵。
只是他不喜欢花朵,也不喜欢采摘,而是喜欢践踏。
尤其他们现在离的那么近,对方跨坐在他身上的位置已经能勾起他所有的想象。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在对方新一轮毫不留情的拳头到来之前,陡然再度伸手,往旁侧用力拉拽住对方脚踝。
脚踝是塞尔的弱点,从以前就是。
他被科特拉维的力道拽得跌倒在泥水里,后者则趁机反制住他,翻身栖上。
他们相互都沾满了泥与破碎的花叶,黑色花瓣像漏夜下的斑点,烙印在彼此身上,科特拉维的手也隔着被雨水浸湿的织物,热度印在塞尔的皮肤上。
吻也是。
“滚开。”
塞尔说的同时已经将科特拉维从自己身上掀开,反身栖上,单手扣住对方双腕,拉举到头顶的位置固定。
“我真的没有机会?”科特拉维这次没有再反击,而是任由对方跨坐在自己身上,按着他的双臂,让他动惮不得,仿佛享受着对方随时会掐断自己脖子的凶狠态度,问,“一次也好。当做怜悯或者施舍都可以?”
“你需要怜悯或施舍吗?”塞尔问。
“魔力因子。”科特拉维说。
“科特,你……”
“你不是说愿意给我任何我所需要的帮助吗?”
塞尔的话被科特拉维打断。
“还是谎言更为确切?”
阐述谎言无疑已经隐瞒不了科特拉维,只是塞尔不可能说出实话。
“是的。帮助。”显然是帮助而不是谎言,塞尔说,“但不是你所期望的那种意味。”
“哪种意味?”科特拉维用眼睛暗示了他们之间暧昧的姿势,尽管是缠斗造成的,却不妨碍他用一个眼神来改变它的意义。
“我就只有这一个期望呢?你愿意满足吗?”
塞尔终于露出震惊地表情,瞪着科特拉维。
“塞尔。”
科特拉维极轻的声音几乎被大雨掩埋,塞尔却听得非常清楚,就像对方正在用指尖滑过嘴唇,刻意地引诱着。。
“我亲爱的老朋友,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其实一直都在想这一件事。”他说:“现在也是。”
他的声音跟他的眼睛不同,完全没有在看塞尔,而是落在彼此身体紧密贴合的位置,根本不像一个刚被痛揍过的、满身是伤的家伙。
“如果你愿意主动吻我一下,很多事情早已经彻底解决了。”他继续以极轻的声音说,“只要你愿意,我也愿意退回到我们在很久以前就约定俗成的那个位置,继续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做你最忠诚的仆从。怎么样?”
科特拉维显然已经没有继续与对方厮打的打算,塞尔也不知不觉松开了手上的钳制,彻底为对方的话所震撼。
科特拉维翻身交换了彼此的位置,指尖从对方的额头起,避过嘴唇,滑过对方的下颚和喉结,一路向下止于锁骨的位置,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