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之让…”
&esp;&esp;江云安的一只手贴在车玻璃上,视线空无,他直楞楞地流着泪,抽泣声越来越大。
&esp;&esp;他的害怕、他的无助、他的担忧,没有任何人知道,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独自堕入深渊。
&esp;&esp;“沈之让…你怎么这样…”
&esp;&esp;“咚!”
&esp;&esp;沈之让从其中一个人手里夺过棍子,另一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尖对准了他的腹部,于是男人利落快速的一打,直把人手腕打折了去,哀嚎声刺耳又让人觉得痛快。
&esp;&esp;脸轮廓在不算亮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沈之让的半边脸染了血,好好的衣服破布似的挂在身上,完全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esp;&esp;他兀自抹了把脸,又抹出不少血,甚至还有闲情去想待会该怎么哄躲在车里生气的小仓鼠,怎么向江云安解释今晚的麻烦。
&esp;&esp;江云安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那边的沈之让总算解决了麻烦。
&esp;&esp;他的头抵在车窗上,专注的汲取薄荷香气,似乎这样就能让乱蹦的心安定下来。
&esp;&esp;沈之让望着躺了一地的人发愁,他回到车上拿了手机,直接给陈乐拨电话。
&esp;&esp;“喂?咋了?”
&esp;&esp;“帮我处理点事情。”
&esp;&esp;陈乐才睡了没多久,这会儿还很困。
&esp;&esp;昼夜颠倒产生的后果就是睡眠时间不规律,他打了个哈欠后问道:“大晚上的…你不会…偷吃被抓了吧?”
&esp;&esp;沈之让冷着声开口:“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几个人跟着我来到g市了,我才揍完。”
&esp;&esp;“什么?!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esp;&esp;陈乐惊得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拽起地上的衣服就匆匆下楼:“疯了吧?再怎么说,g市的治愈师和兽人看管所可不是吃素的!”
&esp;&esp;“定位发你,你找人来处理下,我走不开。”
&esp;&esp;“啊?你不是把他们都揍倒了吗?”
&esp;&esp;“他们开车来的,堵了路。”
&esp;&esp;“…”
&esp;&esp;挂断电话后,沈之让才小声吸气:“啧,还挺疼。”
&esp;&esp;一直默不作声的江云安凑过来,小心地点了点沈之让的嘴角:“这里疼?”
&esp;&esp;“嗯。”
&esp;&esp;温暖的治愈能力游走在全身,男人盯着小仓鼠的脸,没心没肺的笑着:“安安,谢谢你。”
&esp;&esp;江云安简单“嗯”了一句,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沈之让确定:小仓鼠生气了!
&esp;&esp;“安安”
&esp;&esp;“沈之让,我非常非常生气。”
&esp;&esp;江云安的后怕被塞在胸口,他努力压着委屈:“我们两个很近又很远,比如今天,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你的打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解释、会不会骗我。”
&esp;&esp;沈之让张了张嘴,没说话。
&esp;&esp;“沈之让,处理完这件事情后,送我回江家。”
&esp;&esp;“好。”
&esp;&esp;…
&esp;&esp;陈乐穿着睡衣,踩着一双拖鞋就来了,他带的几个保镖很有眼色的将人拖走,为沈之让清扫出一条过道。
&esp;&esp;“你下手可真不轻啊,有一个鼻骨都被打断了,抽不?”
&esp;&esp;陈乐递过一根烟,视线游移在江云安身上,见人看向自己,就大大咧咧的伸手摆了摆:“江美人,还记得我不?有一次聚会迷路了,是你送我回去的!”
&esp;&esp;江云安点点头,想笑却笑不出来。
&esp;&esp;“安安,你先回车里吧。”
&esp;&esp;江云安眨了眨眼,没应声,抿着唇开门又坐进去。
&esp;&esp;“喂,怎么回事?江美人怎么生气了?你惹的?”
&esp;&esp;沈之让手里的烟虽然燃着,但连嘴皮子都没碰到,他平静之下暗藏着无尽的懊恼:“嗯,因为我。”
&esp;&esp;“不是,你在这儿忏悔有屁用?嘴长了是来干嘛的?嘴长了就是用来说话的呀!你和他解释啊?往这里一站,装装高冷,以为人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