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控制的抬起一条腿,膝盖压在床上,从他的脚边掀开被子,对方细长白皙的小腿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膝盖,抬起来,身体往前去,视线落在对方的伤痕处,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归处。
视线中带着极度病态的克制。
随后又缓慢克制的放下自己的手,替对方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沉默的走到克劳德的面前,站在门廊边上和克劳德说了些什么,克劳德点点头,站在韩修面前垂着脑袋,甚至没敢抬起眼睛看向韩修的双眼。
劣根性6
第二天花城和彦起床的时候,韩修已经不在了家里了,下床走出门,看见克劳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花城和彦张嘴想问问韩修现在在哪里,克劳德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难道要他告诉对方,韩修现在心理不健康,在拳馆那边虐人呢。
要是这个弱不禁风的美人知道了,肯定会被吓跑的!
他克劳德非常的敬业,有着高尚的职业操守,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不利于自己老板的事情来!
花城和彦冷眼看着对方那支支吾吾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看来,韩修是不是又去见见那位用蓝风铃味道香水的贵族小姐了,自己不过就是个玩物,是个不值钱的对象,豢养的人想逗弄一下就逗弄一下,不想逗弄自己就乖乖在笼子里待着。
确实,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问?
就像是他的人生,他幼年时期,父母就死在了战场上,他无能为力的被那个卑劣的日本人带走,然后就是像一棵毒藤一般被养大,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恨意,想必他是不配得到一丁点的全心全意的。
……
宪法大街荣文拳馆
二楼的拳馆已经被老板全部清空,把场地全部空出来留给了韩修,场地的年轻小老板知道这一片的生意一直都是韩家罩着的,避免了附近那些小帮派的骚扰打劫,确保了这边的生意稳定。
韩家不需要他们缴纳什么保护费之类的,只要安安稳稳的不要和附近的帮派进行勾结,以免外部势力延伸进来,对他们家族公司的生意造成破坏就行。
所以,只要是有点脑子的都会把韩家这位少爷当做重点服务余对象。
从韩修一言不发的进场就知道韩修心情不好,以为是自己服务不到位,看着对方身侧的保镖,纠结了半天也没敢上去问,送上了茶水和场地服务之后,就乖乖的站在一边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沈岳寒知道,还不是在小美人那里没讨着好,现在出来泄愤了。
沈岳寒惨叫一声,脸朝下摔在了拳馆的软垫上,满嘴的血腥味,扶着昏昏沉沉的脑子站起身来:
“我靠,韩修,你来真的啊!对兄弟下这么狠的手?!”
他对着拳馆玻璃窗上的倒影左右看了看自己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孔:
“韩修,小爷我还要靠这张脸找对象的,你他妈下手轻点啊!”
韩修垂着眼眸,调整了一下手套的位置,他今天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下面是绑腿运动裤,脱掉了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背心,动作的时候,手臂和胸前的肌肉微微隆起,他有着常年运动的好习惯,身材健美而线条流畅,绝不是穿上衣裳的时候看起来的那么瘦削。
绯红的发丝散落在眉眼,看都不看沈岳寒一眼:
“沈岳寒,是男人就少说两句废话,不行就换个人。”
不行?!
真男人哪有不行的道理?
“小爷这就教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男人!”
……
韩修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花城和彦正在吃晚餐的时候,韩修上了二楼。
花城和彦抬起头,韩修站在门边,穿着灰色白条纹的绑腿运动裤,上面也是灰色的运动服,头上戴着黑色的止汗带,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根银色的铂金手链,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光泽。
沈岳寒撑着拐杖,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一边吸气一边跟在韩修的身后,小眼神还带着十分哀怨的看着韩修。
“寒,你这是被人打残了?”
克劳德看见沈岳寒,就上前好心的关怀一番。
想到房间里除了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边上还有个美人,沈岳寒听见克劳德说话,死要面子他的就顿时开始跳脚:
“什么叫被人打残,小爷我的战斗力很强的好吧,这是韩修遇到危险了,我帮他以一敌十挡住危险才会受点小伤!”
克劳德真诚的看着沈岳寒,眼睛里甚至闪耀着美丽的星星,只要是对韩修有利的事情,都值得他一番赞美:
“寒,你真厉害。”
韩修没有拆穿他,倒是旁边的一直在抽烟玩手机的,染着骚粉色寸头穿着超级时髦的白人青年忍不住咳了起来,一口烟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差点笑出猪叫声。
要不是刚才全程围观了他被韩修狂虐,最后抱着韩修的腿求饶,他恐怕就要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