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应的太快,怕是有鬼。
季沧海狐疑:“你放心叫我父子团聚?”
“怎会不放心呢,将军真是多疑!”
韩问天忽然兴奋起来,不住的点头。
“是了,早该叫孩子出阵!我儿岂能一直待在宫里无所事事,其实十五岁就该叫他去军营历练不错,此计甚妙!”
“?”
季沧海愣住:“你是要叫世子也去北大营?”
他可没说要带韩枭啊。
韩问天却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已经决定了。
“你既要历练清欢贤侄,顺道也带带本王的孩子吧,老将军,本王是无比信任你的,也相信你能把枭儿约束好”
“不可!”季沧海打断他,“战营内岂可儿戏?”
约束?
韩枭方才的状态要是进军营,还不知要胡闹出什么乱子来!
谁能约束韩枭?
更何况,他闲的吗给别人带孩子!
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引火上身了。
韩王沉了脸:“否则你就别想带走你儿子!”
“反正我们枭儿有个玩伴不容易,就叫季清欢留在宫里给我儿解闷,你看着办吧。”
他王宫守卫军也不是吃素的。
碰一碰就碰一碰,还能怕季家这群散将不成!
“你这个老无赖!”
季沧海气的牙痒痒,拳头紧攥着颤抖不停。
“哈哈你骂就骂吧,无所谓。”
韩问天一想到儿子往后能跟着季沧海历练,就欢喜的又扯开笑脸。
“哎呀,将军何必置气?本王这也是圆了你们父子团聚的念想儿,辛苦将军了。”
变脸之快,堪称得了失心疯!
季沧海想带儿子走,就只能接受这个局面。
不过他提了一句:“那么太子是否也”
“别痴心妄想了!”韩问天笑的奸诈,“太子自然要留在这儿陪着本王享福,就这么说定了。”
他岂能叫季家带着太子走。
那便是一去不复返呐,还如何拿捏季家人?
“”
这个老狐狸!
一整个下午,季清欢都在韩枭的视线之内。
就连他在屋里用马桶小解,韩枭都得坐门外椅子上等着,还得催促他快点儿尿。
被凝视的感觉越来越重!
季清欢难受到喘不过气,凤凰在笯。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
因为夜宴开始之前,韩王来到琢玉殿了。
“枭儿,父王打算叫你跟清欢一同去往北大营,好历练历练”
韩枭直接砸了茶盏——
“季清欢是我的,他哪儿也不许去!”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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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听话又争气,就是招人稀罕!
“砰!”
“啪!”
是烟花爆竹声。
冬日傍晚天色黑的早,整个庭院上空都灰蒙蒙的。
今晚是除夕,今年又是战乱之年。
青源城的百姓们都在王宫门口领了爆竹和烟火,燃放爆竹添喜气,也能压一压空气中腐烂的味道。
因着打仗,最近死了太多人。
此刻傍晚天色才刚擦黑,城中就已经灯火万家,爆竹燃起了。
昏沉沉的夜幕被彩焰映出五彩缤纷,过年的氛围太浓,却没叫琢玉殿里的人们感到喜气。
前堂里。
韩家父子针锋相对,一站一坐。
穿着金纹华丽长袍的韩王脚边,散着韩枭刚砸过来的茶盏碎瓷片。
季清欢坐在韩枭圈椅旁边的软凳上,极力缩减存在感,低着头不说话。
但垂着眼皮的眸底正因韩王那句——
‘你跟清欢贤侄一同去北大营。’
而惊喜万分!
韩王同意让他跟老爹走?
这简直是最好最好的消息了!
季清欢指尖抓在身侧软凳边缘,心底琢磨着能走就行。
韩枭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进了军营他们是要打仗的。
总不至于连杀敌的时候都得黏着他?
“”
屋子里太寂静。
衬得外面烟花爆竹声尤为吵闹。
韩问天被茶盏也砸出了火气,双手背到身后沉声说。
“这是本王跟季将军已经商量好的,所有小事都能依你,可关乎到你前程的大事还由不得你做主!”
吃饭想坐哪坐哪,生病了想让谁侍疾也无妨。
但他对韩枭的放纵是有底线的,触及底线就不行。
儿子终归拗不过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