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啊!天下人都说那个副剑无情,朱逡为她死了,她却苟且偷生,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esp;&esp;沈九没有说话,亲自给他倒酒。他知道,朱逡就是朱禅的爹,那个曾经惊采绝艳一时的云霄双肩门最年轻的长老。
&esp;&esp;“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不懂!”朱禅脸色平淡得看不出心情,双眼内闪动的悲戚却浓郁逼人,“他们不知道,我却知道,因为她总在我耳边说,说了整整三年。三年后她死后的模样全是解脱,她是想要跟朱逡走的,只是为了那个三岁无用的小儿,不得不留下来。”
&esp;&esp;“禅儿啊,你爹说过,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娘死,倘若娘死了,那一定是他不在了。”朱禅呢喃着,这句话似乎是在重复着谁的言语,低笑着,“朱逡完成了他的承诺,只要他活者,她就不会有事,哪怕是死也一定会死在她的前面啊……”
&esp;&esp;清风徐来,吹散满庭的酒香,吹醒了人被酒迷醉的头脑。
&esp;&esp;朱禅沉默着,沈九也陪着他沉默着。沈九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多年来,两者就和一个人一样,他的一切他几乎都知道。
&esp;&esp;许久。
&esp;&esp;朱禅突然挥袖,桌子上还剩下的酒水全部被他收了起来。他脸上被酒水染得微醺的醉色也散了,神态半点看不出来刚刚的失魂落魄。一双眸子用精锐和平和掩盖了刚刚的伤神,嘴角勾起一抹看不出意味的笑容,“沈九,看来这次唐念念要有动作了。”
&esp;&esp;“恩。”沈九打量着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也没有再提及他刚刚的失态,与他一起说着正事,“司陵无邪的伤势,足以让她对慕容家族展开猛烈的报复。”
&esp;&esp;“呵呵。”朱禅突然发笑,摇头道:“你该不会相信商玉立那丫头的话,司陵无邪被断了灵根,残了魂魄吧?”
&esp;&esp;沈九拧眉,“既然她说出来,那么一定是有根据的,绝对不会是胡乱自编。”
&esp;&esp;朱禅再次摇头,眼中闪烁着精光,呵呵笑道:“当然不可能是胡乱自编的,不过她说了两个字,‘听说’,道听途说,传言这种东西,总是十有是夸大了的。甚至有可能,司陵无邪的确受伤了,但是没有伤到那样的程度,这传言更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夸大传出来。”
&esp;&esp;沈九听了这话,细想了一番就明白了朱禅的意思,“你是说,这些传闻实际上是为了迷惑慕容家族的那些人?”
&esp;&esp;“不止是慕容家族,还有仙源中对唐念念一家人感兴趣的所有人。”朱禅平静的说着,突然露出一抹有些幸灾乐祸的无赖笑容,“事情要变得有趣了,敢对司陵无邪出手,这慕容家族还真会找唐念念和司陵孤鸿的逆鳞啊!倘若只是对他们两人出手的话,以他们的本事想要真的伤了只怕不容易,唐念念也不会为此过激,可是司陵无邪可不一样,那可是……”
&esp;&esp;“他们的儿子啊。”朱禅眼里闪过一缕恍惚。隐约记得当年那温柔慈爱的女子将自己搂在怀里,对自己说着这世间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儿子和丈夫了。
&esp;&esp;沈九看着他的模样,眼中闪过关切,却并没有去挑明他的失神,问道:“你觉得唐念念会怎么做?如果唐念念有动作了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
&esp;&esp;朱禅摇头,神态看起来好像没有半点的异样,也好似没有发现自己刚刚的失神,笑道:“放心,别看唐念念好像很天真,但是她绝对不傻!”说到这里,朱禅很是无奈的摊摊手,“你可别忘记了,我都在她手里吃过几次瘪了。”
&esp;&esp;“……”沈九对此不发表言论。
&esp;&esp;朱禅见他的表情,哈哈一笑,说道:“唐念念不会随便鲁莽动手,别忘记了她想要对付的是整个慕容家族,并不是对付慕容家族的某个人,所以她一定会的有计划,这个计划的时间不会长也一定不会短。不过,想来慕容家族这些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esp;&esp;朱禅也想起来了,唐念念炼制的那些傀儡。
&esp;&esp;沈九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询问些什么。朱禅已经说出来,“我们不用着急,现在要紧是提升实力。这一代的擂台赛就要到了,你忘记了吗?”
&esp;&esp;“恩。”沈九点头。
&esp;&esp;事已说完,两者又是一阵的沉默,却没有半点的尴尬气氛,显得异常的平和。
&esp;&esp;朱禅瞭望远方,微微的勾唇,神情文雅柔和,眼中却锋芒毕露,轻轻的挪唇,声如同细蚊,“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永远?”
&esp;&esp;正当九霄双剑门的朱禅得知了唐念念和慕容家族的事情,天芒的其他家族门派也同样知